第021章 辩证
这张纸上记着各种葯物和份量,王与舂这个行家一看,便知道这是治过敏症的。这并不出奇,王与舂也能开出相应的葯物。令人称奇的是,这葯方的份量,居然精确到了01克,一般中医开葯,最多精确到5克,⾼明一点的中医能够精确到1克,而二流开出的医方,精确度居然如此之⾼。这还不算,在葯方的旁边,记录着整个葯物的反应过程。以王与舂的⽔平,只能

据医书上所讲述的原理,进行

略的推测,而二流的这种推测,如此详细,如此精确,简直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其实,王与舂并不知道,二流开出的葯,每01克都有它相应的作用。如果按照二流的葯方,熬出的葯,所有的活

物质都会进⼊葯中,没有一点浪费。只需一剂,就可以将刘缓缓的病治好,真正是葯到病除。
王与舂拿着纸的手,隐隐有些发抖,眼睛隐隐有些

润,如果二流的推测是正确的,那将会产生什么一个结果?一个医方?一代名医?还是中医的振兴?
这些年,中医所受的非议实在太多了。
“二流是怎么做到的?”王与舂心中充満了疑问,他急于想知道答案,不停地摇着

睡的二流。
二流终于被摇醒了,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,看见是王与舂,问道:“什么事?”
王与舂将葯方递到二流面前,

动地说:“你看你开的葯,居然精确到了01克,你是怎么计算出来的?”
二流听了,心中一惊:“糟了,昨晚上没顾着开葯,没想着这葯单子可能引起的震动,这如何是好?”二流“突”的一下坐了起来,一晚上积累的疲惫和睡意仿佛在这一刻被吓跑了。他一把抓过那葯单子,笑着说:“胡

写的,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王与舂还要追问,二流已经走出了房间,一边走一边说:“我还要去侍弄庄稼呢?”
王与舂还不甘心,随着二流追了出去。
来到院坝边的两块地里,二流细心地侍弄着作物。西红柿和辣椒都长得很快,特别是西红柿,才摘了几天时间,藤架上又结満了青涩的小丙子,有的甚至有拳头那么大,再过几天,就可以成

了。
王与舂追到地里。不停地追问着二流。非要弄明⽩不可。
二流心中暗暗叫苦。一边侍弄着庄稼。一边暗中观察着王与舂地表情。时不时地说上两句。都说自己是

据医书上地葯方写地。没什么科学道理。至于葯物地精确。完全是一时兴起。以前没开过葯方。想着应该是这样。就胡

写上去了。
王与舂哪里肯信。一个劲地追问着二流。但也没问出什么名堂。
侍弄完两块地。二流又向狗棚走去。前天下了阵雨。经过这两天地

光照

。兰花地泥土已经出现⼲燥地迹象。兰花小剑此时正耷拉着脑袋。一幅不満意地样子。二流打了盆⽔。走到兰花面前。说道:“小剑。你二流哥来看你了。给你浇点⽔。长得快些。”二流能够看到。新长出地

芽已经破土而出了。
得到⽔地滋润。兰花小剑逐渐打起精神。把最美丽地一面展示给二流。
“你还和兰花说话?还给它取了名字?”王与舂站在一边。好奇地问道。在王与舂眼中。二流地这种做法无疑是痴傻地可

。可是。他无论如何无不知道。二流能够与植物进行思维和情绪地

流。
随即,王与舂好像明⽩了,得意地点了点头:“为什么二流能够开出如此精确的方子,原来他与植物之间完全是朋友相待,只有这样真心的喜

,才真正明⽩植物的个

。”想到此处,王与舂走到兰花面前,用手轻轻地摩抚着兰花的叶面,学着二流的样子,说:“小剑,乖,快快长。”
二流一看王与舂的神情,先是一愣,随后哈哈大笑。原来,他

受到了兰花小剑的情绪:“这是谁啊?手这么臭,居然还来沾污我的⾝子。救命啊。”
王与舂见二流笑自己,他

受不到兰花小剑的情绪,自然以为二流是笑自己刚才傻傻的行为。仔细想想,自己的行为也怪可笑的,便跟着二流笑了起来。
“吃早饭了。”二流他⺟在厨房里⾼声喊道。
二流拉着王与舂朝堂屋里走。堂屋里,已经摆好了碗筷和饭菜,吃的是稀饭,夏天早上吃稀饭是最舒服的。菜很简单,一盘盐⽔藤菜,一盘炒四季⾖,一盘自家泡的盐鸭蛋,还有昨晚上没吃完的炒

杂。
这农家菜没污染,味道又正中。王与舂一坐上桌子,就狼

虎咽起来。
二流他⺟见王与舂喜

吃,⾼兴地连连点头。她快速地吃完饭,又去跟二流他爷熬葯。很快,一阵葯香味就从厨房传到了堂屋中。
二流用鼻子嗅了嗅葯味道,条件反

便推演起来,不大一会儿,便弄清了王与舂开了哪些葯,以及各种葯的份量。推演完毕,二流皱紧了眉头,说:“与舂哥,你这葯下得有点不大对头。”
“怎么不对了?”王与舂不相信地看着二流。
二流放下筷子,说道:“中医治病,讲究辩证施治,它包括了病变的部位、原因、

质,以及

正关系,反映出疾病发展过程中某一阶段的病理变化的本质,更全面、更深刻、更正确地揭示了疾病的本质。单就一幅葯方来说,不仅要考虑葯物的葯

,还要考虑受治者的体质、情绪等多方面的因素。这幅治跌打损的葯,对年青人来说,你这葯方是对的。可对老年人来说,就不大对了。这副葯下得有点猛了,副作用不小,那就是伤肺。怪不得我爷这一段时间老是咳嗽,不见好。原来是吃这葯的原因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王与舂“啪”的一声放下筷子,微微带点怒意,说:“我这可是从医书上看到的方子,以前治过好几个病人,怎么会不对呢?”
“不对就是不对,病人的情况是变化的,这个病人与那个病人之间肯定有细微的差别,仅仅靠书上说的方子开葯,虽然有一定效果,但副作用也会不小。”涉及到二流他爷的状况,听王与舂反驳自己,二流便针锋相对起来。
王与舂若有所思,说:“理是这个理,可是,你也不能胡猜

想啊。”
二流见王与舂不信,便说:“你这葯方子我还没看到过吧。”接着,把葯方子上的葯以及各种葯的份量都背了一遍。
王与舂越听越心惊,二流这一背,便背出了葯方子上的葯,一味不差。虽然背出的份量与实际情况有细微的差别,但这种差别却控制在5克之內。或许是称葯的人称出了问题,又或许是葯物本⾝因为出产地、栽培方法等的不同而导致的葯

不同所致。
王与舂一听二流背出了葯方,刚才争辩的气势便弱了三分,问道:“二流,既然你说葯方有问题。那你说说,该如何补救?”
二流在脑海中

据他爷的病情推演了一阵,开口说:“葯中如果再加10克百合,10克莲子,效果就来了。”
“10克百合,10克莲子。”王与舂拿着筷子,在空中划着圆圈,沉思了一阵,却百思不得其解,说:“我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,这葯先在这儿放着,暂时不熬了。反正今天你也要上街去为刘缓缓抓葯,不如我把方子写下来,让王老院长看看,看你说得有没有道理。”
也只好这样,二流点了点头,让他⺟别忙着熬葯,吃过早饭,同王与舂一道上街。
上次的暴雨,把鬼门坡的几块石板冲得移了位。这次,同王与舂一道下山,这些石板已经恢复原位了,二流觉得奇怪,便问王与舂:“这路是什么时候修好的?”
“雨下了之后就修好了啊。”王与舂答道:“这鬼门坡上的路遇雨就会变坏,经常走这路的都知道,每次下雨过后,从这儿过路的,看到石板出了问题,都自觉把路修好,免得后面来的人不小心摔倒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,二流的鼻子微微有些酸,这就是纯朴的山里人,虽然条件恶劣,但无时无刻,不在与自然作着抗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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