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又到了割麦的季节,牛炳仁家的麦田在⻩牛村是最多的,可他就是舍不得花钱请割麦的工人,带领着⼲儿子金牛、儿子⾼明和儿媳兰兰早早地开工了,独独留下婆娘牛杨氏在家里煮饭和浆洗⾐服。
麦田就在村子面前不远,离家也就几步路的距离,牛杨氏省去了送饭的差事倒也落得十分清闲,每天做好饭浆洗完⾐服就坐在院子门口的石凳上,远远地往着金牛驾着牛车“嘎嘎嘎”地驶过来,车面上満是堆码得跟小山丘似的麦秸秆,车底是一⿇袋一⿇袋的麦粒,喜得她直合不拢嘴。
“⼲娘!今儿早上又收了五袋,到黑里收个十袋不成问题咧!”金牛⾚着膀子从牛车上跳下来,一边刹住车一边喜滋滋地报告。
“哎哟哟!真是能⼲哩,今年老天爷长眼,怕又是个大丰收了!”牛杨氏赶紧从石凳上下来,接过缰绳挽在手中将大⻩⺟牛兜住,心花怒放地看着金牛扛起一捆捆的麦草往院子里搬,手臂上脊梁上的⾁疙瘩一坨坨地滚动着。
自从忍了牛炳仁做⼲大之后,金牛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庭中的一分子,⼲起活了也格外地⿇利了,満満的一车东西用不了一顿饭的工夫全搬完了,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⾖大的汗珠子走进前来夺牛杨氏手中的绳子。
“金牛,这大热天的,你等等…”牛杨氏将绳子扔给他借住,颠着一双小脚跑往院子里跑去。
金牛在后头看着⼲娘肥大的尻蛋在宽大的花布

子里一甩甩地上了台阶,奔进了上房的侧屋里不见了,不觉又想起那天早上在灶房里看见⼲爹和她⼲的事儿来,那尻子上的⽪⾁简直跟雪一样的⽩,喉咙眼里就⼲⼲地要渴出火苗来了。
牛杨氏从出来的时候手中端着个葫芦瓢,颤巍巍地蹭下台阶穿过样子,生怕葫芦瓢里面的东西洒出来似的,走到跟前来递给金牛说:“娃哩!这是我泡下的酒糟⽔,里头放了一大把冰糖,吃了长力气!”
“谢谢⼲娘!”金牛把绳子扔在车辕上,双手恭恭敬敬地碰过葫芦瓢来,一仰脖子“咕嘟嘟”地就是一气猛灌。
牛杨氏看着

大的喉结上上下下地动耸,赶紧制止道:“缓着些!缓着些!
又没人和你抢,呛着了难受…”
金牛哪里听得见,一口气将酒糟⽔喝了个光净净的,连酒糟渣子也剩下一粒,连连

嘴咂⾆地说:“⼲娘哩!你混的酒糟⽔真甜!真甜…你把锡⽔壶也灌満,我带到田里给⼲爹也尝尝些!”
牛杨氏变了脸,伸出指头来在他的额头上狠狠滴一点:“小兔崽子!这是⼲娘特意给你混的,别人可喝不着!”
金牛听着⾼兴,可也觉得蹊跷,挠着后脑勺茫然地问道:“⼲爹…咋算得外人?”
“咋不是外人?你是不晓得,他宁可在牛圈楼上睡闻牛屎味,都不愿进屋来和我睡,你说说,是不是外人?”牛杨氏气恼得脸都红了,她以为丈夫过了十天半月的就会自觉进房来睡,这眨眨眼都快两个月了,他还是赖在牛圈楼上不愿下来。
“噢…还有这种事!”金牛惊讶地鼓着个眼,呆愣愣地想了一想说道:
“可…那也不算是外人呀!”
“不和你说了,你就是头笨牛!”牛杨氏生气起来,一扭⾝“噔噔噔”地往院子里跑回去,撇下金牛一个人摸头不着脑地立在牛车前,呆滞目光追随者⼲娘的背影上了梯坎。
不料牛杨氏脚下一踏空,歪着⾝“哎哟”一声叫跌坐在台阶下,手中的葫芦瓢“磕磕嗑”地在石板上滚得老远,挣扎了三次才勉強能站立起来,一手摸着

肋,一手扶住台阶佝偻着

却移不动脚步了。
金牛连忙跑进院子,冲到跟前焦急地问:“⼲娘,你崴了脚踝是不是?”
“脚倒是没多大事,只是怕岔了气儿!”牛杨氏人不过疼痛,眉心儿紧紧地纠结在一处叫唤起来:“哎哟哟…我的天爷爷!真真疼死我了!”
金牛木木然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,女人的叫唤声让他心焦:“咋办呀?⼲娘,我去田地里叫⼲爹回来?”牛杨氏忍着疼痛,连连摇了头摇:“又不要命,你扶我进去

上躺一躺,应该就无大碍了。”
金牛赶紧挽着女人的胳膊搭到肩上,扶着一步步她踏上台阶,用脚将上屋的角门蹬开的大了点,正要跷脚踏进门槛的时候,女人又是“哎哟”一声叫唤,几乎挣脫他的手跌倒在门槛上,慌得他急忙搭上另一只手来揽住女人的

。
牛杨氏“嘤咛”一声呻

,就是将另一只手从前

穿上去搂住了金牛的脖颈,和搭在后肩上的手形成合围之势,几乎整个人都掉在金牛的脖子上了。
自打金牛踏进外屋的门槛开始,他就紧张得腿两打颤,现在更是有了温热的

脯贴着他的

廓,柔软的发梢蹭得他的脖颈发

,心在

腔里“扑扑通通”地弹跳着,就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。他的⾝上开始热燥不堪起来,僵着脖子吊着女人步履艰难地往里屋挪动,向那张老实的雕花木

一步步地移过去。
女人的

股刚刚沾到

沿,金牛就迫不及待地撒开了手,女人又是“哎哟”一声叫唤险些儿从

沿上翻跌下来,他急忙提着她的肩窝往上一托,软鼓鼓的

脯就一齐挤在了他的

膛上,金牛觉着自己热燥得就要灰飞烟灭了。
他轻手轻脚地将女人的⾝子放平在铺着苇席的

面上,柔软的手臂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他的脖颈,他慌忙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结结巴巴地说:“⼲娘!你好好儿歇…歇着,地里…地里还有麦子要割咧!”
牛杨氏歪过头来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这自小落下个老⽑病,一不留神就要岔气,疼起来可真要命!你帮我用拳头擂擂就好了。”
金牛心地软胆子也小,迟迟疑疑地挪到

边怯生生地问道:“⼲娘,你说…要捶哪底?”
牛杨氏用手指着

肋下说声“这底”金牛就抡起拳头照着

肋下捶了几下,牛杨氏痛苦地连声呻唤起来:“哎哟哟…下手这么重!要将⼲娘捶死掉是不是?”金牛就减轻了力道柔柔地叩击,牛杨氏不満地说:“你手脚可真重!轻轻

一

看看…”金牛就揸开手指将掌心贴在上面挨磨起来。
今儿牛杨氏上⾝穿了一件花格子的确良衬衫,比家纺的

布料子更加轻薄绵滑,⽪⾁上的温热透过布衫传递到金牛

糙的掌心上,使得他的

腔里便立时鼓

起了汹涌的

流,他真想跳上

去将她柔软的⾝躯

扁了碾碎了,又想将她的

脯捏在手心里


…但他瞅一眼女人骄傲的

脯,说出来的话却是:“⼲娘!
你好些儿没?我要去割麦咧!”
牛杨氏

离着一双眼柔声柔气地回答道:“好是比先前好得多了,要是再


…就彻底不疼了!“金牛又继续

抚起来,女人闭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会,又睁开眼来瞅着金牛,用一种异样的声调问他:“金牛,你说⼲娘对你好不好哩?”
“好好好!比我爹对我还好!比⼲大对我还好!”金牛连忙乖巧地说,內心里模模糊糊地期待着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信号。
“⼲娘对你这般好!那…你该怎样报答⼲娘的恩情咧?”牛杨氏狐媚着一双眼似笑非笑地问道。
金牛想了一想,自己却也没有其他的优点,便小心地说:“金牛心笨,空有些力气,要是有需要下力的去处,⼲娘只管叫我就好!”“真是个瓜蛋儿!”牛杨氏咧开嘴笑了一下,接着就

低了声音悄悄地对他说:“我也不像你⼲爹那样磨折你,只有一件,黑间来陪⼲娘觉睡可好?”金牛浑⾝抖颤了一下,没曾想这信号是如此的让人心悸,头发

也跟着倒立起来,手臂不由自主地晃

着,喉咙眼里⼲⼲的憋得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是一个劲地把头点得跟捣蒜似的。
“你也不问问就点头?”牛杨氏从

上翻坐起来直溜溜地盯着他的眼说,声音娇滴滴地让人心颤“你晓得啥时候来?从哪底来?”她歪着头问,金牛茫然地摇了头摇,牛杨氏便指着房间一头的夹板门说:“看看那地!黑间我给你开着,你不要从前院,从后门,那门我也给你开着…”金牛打小是个实诚的孩子,这话听起来像做偷儿一样让他浑⾝不自在,便


着手掌不安地问道“⼲娘!我来陪你觉睡又不是做贼,⼲嘛这般偷偷摸摸的?”
“⼲娘也没叫叫你做贼!”牛杨氏挖了他一眼,换作命令的強硬口气说:
“你要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来,不要叫人给瞧见了,包括你爹、你⼲大、金牛…所有人,都不能够让他们晓得你来陪我觉睡,记下记不下?”金牛紧张地咬着下嘴⽪子,自觉太

⽳“突突”地弹跳,颤声嗫嚅道:“⼲娘!我记下了!”
牛杨氏一听,站到地上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,扑倒在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脖颈不不撒手了。面对在怀里抖颤不止的⾁体,金牛一时慌了神,不晓得该拿它如何是好。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,女人的⾝子却如装満了麦粒的编织口袋一样沉沉地往下坠去,他赶紧伸出手去搂抱着她那没筋没骨的

⾝,顿时⾝体里蹿起一股无法遏止的冲动,这冲动催

着他把女人的⾝体箍拢来贴在⾝上。
这

觉真好,金牛打算就这样一直搂抱着,哪知女人扬起脸来踮着脚尖往上一蹿,张嘴咬住他的嘴⽪,紧接着一条香软糯滑的⾆头就钻进了他的口腔里,上面的唾沫子味儿甜津津的很是受活,他便咬着这条美妙的⾆头可劲儿地

咂着,直咂得女人“嗷嗷嗷”地呻唤起来才松了口。
“哎哟哟!你这饿狼,把我咂得疼了!”牛杨咧开嘴痴痴地笑了笑,努着嘴

朝他的嘴⽪

上来,在这一瞬间,他准确无误地了解了女人的意思,便递下嘴去将⾆头吐到女人的嘴里。她也咂

他的⾆,只是比他咂得更贪婪咂得更狠劲,直到金牛忍不住也“嗷嗷嗷”地呻唤起来,可女人却只是稍稍松了口却仍旧咂住不放。
牛杨氏拖拽着她往后退到

边,尻子往下一坠坐到了

上,金牛也被拖拽着佝偻下

杆来,女人搂着他的脖颈往后一倒,金牛便一个趔趄

倒在了女人软绵绵温


的⾁体上,浑⾝像得了疟疾一样滴抖颤不已,一股奇异的

觉从小肚子下涌起,迅即传到他的牛子上冲击着他的神经。
更要命的是,

起的

巴顶着了女人一团软软的东西,那里的温度比其他部位还要⾼得多,他几乎承受不住这种美妙无比的冲击,猛乍地抖颤着尻子趴在女人⾝上,

裆里一阵“咕咕叽叽”地响动,自觉全⾝的⾎脉骨骼都要化成⽔流了。
牛杨氏紧紧地抓握着他的尻子,明显地

到了下面的异动,赶紧撒了手问道:
“你咋的了?咋的了?!”
这种美妙的冲动真是太短暂了,短暂得像夏天午后的一阵骤雨,让他有点懊悔,站起⾝来讪讪地说:“⼲娘…噢…我该去割麦去了,⾼明和⼲爹等着我的哩!”
牛杨氏猛乍地从

上跳起来,捧着他的脸颊又深深地在他的嘴巴“吧唧”
“吧唧”地亲了两个嘴儿:“我的好金牛!我的好⼲儿!记着⼲娘给你留的门…”
金牛“嗯嗯”地答应了走出上屋来,庭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,正午浓烈的

光洒在光洁的石板上反

着亮堂堂的光芒。此时喉咙眼也变得通溜了,

腔里也变得空活了,浑⾝的热燥退尽后变得松软了。他

起布衫下襟擦擦额角上的汗,摇摇晃晃地穿过院子走到茅房里解溲,抹下

子来一看,

衩里像浓鼻涕一样淅淅⽩⽩地汪了一大片,赶紧掏出张⻩表纸来擦了擦,

成一团扔到了茅坑里。
金牛解完溲出来,到了院子外面从地上拾起牛车的缰绳来挽在手中,跳上车板一挥牛鞭摇摇晃晃地往村外的麦田驶去,在车⾝左摇右摆的晃

中,他开始从容地回味着适才美妙的慌

:那条香软糯滑的⾆头,那双温柔细腻的手腕,那对颤动鼓満的

子…这一切不由得他不心跳,这一切不由得他不痴

。
整个后晌金牛和⼲爹牛炳仁、⾼明、兰兰都在麦田里马不停蹄地忙活,可他却无法集中起精神头来,老是痴痴地捏着镰刀把子发呆发愣,于是远远地落在了三人后面。牛炳仁回头见他像头蜗牛似的模样,不満地大声嚷嚷:“金牛哩!你个碎崽儿,半道上丢了魂儿了是不是?”
金牛抬头朝着⼲爹笑了笑,低下头“嚓嚓嚓”地割起麦子来,他不在乎,他反而

开心得意。他觉着⽇头移动得真是缓慢,恨不得把牛车绳子套在上头生生地扯下西山去,愈接近天黑,他愈变得焦躁难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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