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她瞪着他,用尽全⾝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、很镇定。
她的前夫当真向饭店柜台要了一个房间,而且还是他们当初结婚设宴在此,饭店贴心提供的

月套房!
这间

月套房里有太多大多她光想起来都会脸红、心跳加快的回忆,教她情何以堪,教她如何面对这一切?哦,不…不!
范幼歆小心呼

、冷冷审视紧拥着她的男人,两人亲密的拥抱,任谁都以为他们是对恩

的情侣。“这并不能改变什么。”她说。
他灼灼的眼凝视着她。“我没想要你改变什么,我只想告诉你,能点燃我情

的女人,只有你。我要的女人,只有你。”
她瞪着他的

,突然

到口⼲⾆燥。
“你要我?”
他

魅地绽开笑容,

着她的发。“我可以马上、马上证明给你看。”
她看着他的眼,虚弱地反驳。“男人是下半⾝思考的动物,随时可以说了就…”
他动手开解她衬衫的扣子,⽩皙的⽪肤一寸寸展露在他眼前。“娘子,此言差矣。”
冷空气吹在她躁热的肌肤上,生出

⽪疙瘩,混

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、两秒。她应该拒绝的,而不是被他所

惑,让他把自己光扒光!
“项靖宸,我们离婚了。”
“没。”
她有些气急败坏,扯回自己的⾐服。“我们真的离婚了!”
他掬起她的下颚,

随之欺近。“我舍不得。”
“我不信…”
范幼歆再也无法言语,项靖宸俯⾝封吻住她的拒绝。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,她是他的

,他是她的夫,他们分享、付出彼此的热情…
“放开我。”她脆弱地恳求。
“让我要你。”
“不…”她拒绝着,⾝体却臣服于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的

望。她抬起手,环住他的颈项,望渴地回应他索求的吻,一切自制在这一刻全数崩溃,⾝心回到了过去的

情甜

。
“你好美。”他低噎说着,勾起嘴角。“不过,我早就知道你很美。”
“真的?”就算是満腔情

,她还是会猜测他是否对其他女人说过同样的话…
“当然,美极了。”他褪去她的衬衫。
“太美了。”开解⽩⾊的丝蕾內⾐。
他握住并捧起一只圆浑,以温热的



着。“而且可口。”
她轻

,⾝子不

弓向他。“可口?我不是食物…”
“对我而言,你是。”
结束。
室內无语,只有

息声。
她静止不动,恢复冷静,接着嗅到空气中有玫瑰花的香味。两年前的新婚夜,她曾闻过这个味道。看来,玫瑰俨然成为

月套房的标准配备,饭店的安排贴心地为新人增添浪漫⾊彩。
然而,

情过了,现实立即像盆冷⽔浇醒了她。她僵着⾝体,知道自己刚刚一时糊涂⼲了什么好事,更知道她的前夫正在她的背后,对她敏

的耳朵呼气。
范幼歆沮丧地暗叹口气。怎么会这样?她怎么可以让事情顺势发生?接下来她该如何收尾?
算了,更正错误永远不晚,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发生关系,她

本没有什么害不害羞的问题。
她撑起⾝子打算很潇洒地、很无所谓地结束这一切,却发现自己

本没有任何行动的能力。她的前夫将她紧搂在怀里,精壮的长腿

着她的,一手揽着她的

,一手搁在她头顶,

拨着她光滑的黑发。
他的

轻吻着她的颈项,⾆头更坏坏地刷过她敏

的颈动脉。他看穿她的意图。“你想落跑?”
她咽下喉头差点逸出的呻

。“我晚上有事。”
项靖宸看着

头柜的电子钟,大手爬上她泽圆的

部。“还早,我们有一个下午的时间。”
范幼歆用力拍掉

前的手,双掌罩住自己的

,羞红娇斥:“不要


摸啦!”
项靖宸拨开

子的发,灼热的吻印在她⽩皙的颈项。“你MC要来了是不是?我怎么觉得你

部变得比较梃?而且全⾝每个地方都好敏

。”
范幼歆恨不得来一记肘拳,目标就是他紧实的部腹,以发

自己一肚子的晦气!她红着脸斥喝:“不知道啦,你不要碰我啦…”
项靖宸挑起眉梢。“什么?”大手在她

前和她护卫的纤纤小手打起攻防战。“不碰你?你是我老婆耶,我不碰你还能碰谁?”
范幼歆拉来薄被遮住

前的大好舂光。他的问题在此时此刻提起,的确有些讽刺。“你要碰谁还需要我提醒吗?况且,这完全不关我的事!”
“不关你的事?”他的声音很危险。
但她没察觉。“没错,完全不关我的事!”
她说得很大方,甚至还暗自得意自己义愤填膺的语气。
只不过,她的得意也只有那两、三秒,接着,突来的

迫

扎扎实实地笼罩住她。
他将她箝制在自己⾝下,膝盖支撑着自己的重量,恐吓的威力十⾜十,但没让她

到一丝的不适。
她张大了眼,瞪视着忿忿不平的前夫。“你看起来很生气。”
项靖宸不只是生气,他简直快气炸了。“你真的舍得把我让给别的女人,而没有一点点争取的意思吗?”为什么她的选择是放弃彼此,不是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?
范幼歆扬⾼下颚。“这不是我的问题,这是你和她的问题。你这叫间接承认吗?”
项靖宸怒火攻心。“你无聊!”
范幼歆的火气也不小,她用力踹他。“我无聊?!好,我是无聊,我就是无聊才会和你上

,我就是无聊才会和你躺在一起,还被你气个半死!放开我!我既然这么无聊,你可以不要跟我说话啊,不用管我跟谁相亲,你可以去找你的名模Shelly啊!我不在乎,一点都不在…”
她的话消失在项靖宸突来的

吻中。他举⾼她的手置于头顶,沙哑地咆哮:“你不在乎,我在乎!我在乎你,你是我的,我不许任何男人觊觎我的女人!”
他精壮的⾝体刻意摩掌着她柔软的⾝躯,温热的⾆雾气地


着她的,他混浊浓重的呼

,令她背脊窜过一阵战栗。她

悉这样的呼

方式,那是他

望的声音…
最后,解脫。
*********
夜一未归的范家小抹,隔天早上八点出现在范家门口。她由黑得发亮的BMW下来,脸上有掩不住的红

。
正在庭院浇花的范妈妈和范家二老停住了动作,两个人震惊得目瞪口呆,无法置信。
黑⾊BMW车主降下车窗和岳⺟、范姿歆打过招呼后,随即驶离。
范幼歆低着头打开庭院的小门。
“妈,二姐。”她道早。
“早。”范⺟回应,细细审视着小女儿。“你会不会回来得太早了些?要过夜也要打通电话回来吧?幸好大阿姨有跟我们说靖宸陪你参加相亲宴的事,要不然我们以为你完全失联,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范姿歆无奈头摇。“厚,难怪我会莫名奋兴一整夜,原来你是跟他在一起啊!”双胞胎的

应有时是很伤脑筋的。
范幼歆用了一个全天下最烂的理由。“有些公事要

接…”
“真的只是公事?”范姿歆欺近,笑得贼兮兮地。“可是小幼啊,你⾝上有种

情一整夜的味道哦!”范幼歆羞红了脸,跳离范姿歆。“姐!”
“老妈打电话去项靖宸家,他家也是没人接电话。说说看,小幼,你们去哪了?我猜总不会是XX饭店吧?”
范幼歆瞪大了眼,二姐简直是神算。“你怎么知道…”
范姿歆得意极了。“小幼,你真的很纯耶,你手上拿着那间饭店的纸袋,当然就是去那里喽!你们真是让大家跌破眼镜,才离婚没多久,又和前夫跑去房开间?这种行为很无聊也很浪费钱耶!”
范幼歆看看手上的纸袋,再看看二姐猖狂的笑,她红着脸,气到嘟起嘴。“姐,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啦!”
范⺟安抚地拍拍双胞胎的肩膀。“好了好了,你们抬杠这种事才真的叫做无聊!”范⺟无奈地叹了口气。“哎,妈妈只想告诉小幼,要弄清楚自己的想法,要离婚,还是再给他一次机会呢?这样嗳昧不清不见得是好事。”
范幼歆收起了嘻笑。她当然明⽩⺟亲的想法,这个问题同样也是目前最困扰她的…
“要不要睡一下?还是先吃早饭?”范⺟问道。
范幼歆头摇。“不了,早餐吃过了,我十点还有个会议,只是回来换个⾐服,就要出门。”
“嗯,那好,我九点要出门去上

花课,你要跟我一起去搭公车吗?”她知道女儿是个公车路痴。
范幼歆点点头。“那我先上楼了。”她走进屋內,眉头深锁,浓浓的忧虑

绕在心中,无法散去。
到底是怎么了?
原以为离婚之后,她要适应的是未来单⾝的生活,没想到让她每天神经紧绷的,竟然是她以为老死不相往来的前夫。
目前的状况,怪异得让她理不清思绪,

得让她想要尖叫。
背叛、婚变、离婚,然后又和前夫发生关系?
范幼歆叹了口气,拿了条大⽑巾走进浴室。她脫去⾝上的⾐物,调整⽔温,让⽔柱浇淋自己的⾝体,洗去昨夜的疲惫。⾝上每条筋脉的酸痛都在提醒她昨晚的

情,问题是,那男人疯了,竟然以


她就范,还她承认自己有多么在乎、需要他!偏偏自己又没用,随便亲个两、三下就屈服摇⽩旗!
她覆住自己的脸,忍着泪意,鼻子好酸好酸…天啊,她不要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。
范幼歆关掉了⽔龙头,裹着⽑巾若有所思地走出浴室,又差点让

铺上盘坐着的男人给吓死。
范幼歆拍着

口,惊慌失措地瞪着前夫。“你怎么在这里?你不是回家了吗?”
项靖宸耸耸肩,嗅着亲

老婆香香的枕头。“反正都是要进公司,我等你换好⾐服再一起去就好。如果你又抱着测量仪搭公车,我想我真的会头⽪发⿇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好意!”
“你不用客气。”
范幼歆没好气地说:“那你可以去客厅等吗?我要穿⾐服了。”
项靖宸没有回避的意思。“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穿⾐服。”他说得理直气壮得很。
范幼歆摇头摇,没力气再和他争辩。她拉开⾐柜,负气地开解浴巾。要看是吗?她就让他一次看个够!可是,如果这只大⾊狼打算再来一次的话,她报复的手段会忍残到自己都无法预测!
她穿上內⾐

,

了一件米⾊的连⾝洋装往⾝上套。她知道他走向她,她

了口气,进⼊备战状态。
项靖宸转过她的⾝子。“你很紧张?”他贴心地替她扣好

前的钮扣。
情况有些出乎她意料。“我为什么要紧张?”她反问。
他笑,宠溺的吻印在她额头上。“放心,我不会再碰你了,至少在今天太

下山之前。”
这无

的男人…范幼歆气⾎攻心。她冷冷审视着他,同时暗自发誓,如果还有机会让他轻易吃⼲抹净的话,她范幼歆就跟他姓!
窄小的房间因他的存在而显得更加拥挤,她不自在地挪动位置。“你真的不回家换⾐服?”她技巧

地换了个问题。
他头摇,拉着她的手来到化妆台,示意她⼊座。“不回去了,公司有一套⾐服可以更换,內⾐

昨天就买了现成的,不是吗?宝贝。”
范幼歆皱起眉头。这男人吊儿郞当的模样很欠扁。“我还因为买內⾐

的购物袋,让姿歆捉到我和你去房开间。”
项靖宸将她头上的⽑巾开解,替她擦拭


的头发。“要不然你搬回家,我们就不需大费周章在外头过夜。不过,这也是夫

之间的趣情。”
范幼歆在镜中

视他炯亮的眼。“或许我们应该开诚布公,把这些事说清楚。项靖宸,我们离婚了,虽然手续尚未完成,但至少之前我们有这个共识不是吗?”
项靖宸以梳子温柔梳理

子的长发。“我承认我和Shelly之间的友情,以及对她的关心多于其他人,但这不代表什么。”
范幼歆拿起吹风机,打开电源,对着头发猛吹。“你了解什么叫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砂子吗?”
“所以我过去一直隐瞒这份友情。”
她冷哼。“显然你隐瞒得不够好。”
“小歆,她是朋友;我

你,这就是事实。”他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,温柔地吹拂她丝绸般的长发,不让她负气地

待自己。
“你不了解我在气什么。”她生气。
“是不了解。”
“男人。”
她推开他,捉了梳子快速地将半⼲的长发扎成一束马尾。
项靖宸双臂环

,漆黑的眼打量着俏丽的

子。“说到开诚布公,本人倒是对一件事很好奇。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大方地把老公让给别的女人?你应该相信我的。”
范幼歆站起⾝,顺了顺长裙。“同样的问题,我解释过了。”
“你不了解我要的是什么。”他生气。
“是不了解。”
“女人。”
她瞪他。“你想怎样?!”
他耸肩。“上班。”
他搂着她的肩,两人一同走出房间。
“一定要搂搂抱抱吗?”她不悦地问。
“这是当然的。”他回答。
她偷瞄了眼他的脸。他的嘴角悦愉地挂着一抹笑意,他很轻松、很満⾜。
她轻轻地、偷偷地偎在他怀里。然后呢?她是不是该相信他,别再继续磨折彼此了?
呼,她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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